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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你,是牵挂也是幸福

作者:闫瑞林 岳金鹤 发布时间:2023-11-10

乔来生是杭锦旗锡尼镇布哈岱村农民,今年69岁,本已将近古稀,是享受天伦之乐的年纪,可为了瘫痪在床的侄儿,她依旧操劳,30年如一日无怨无悔地守护在侄儿身旁,给予他最温暖、最珍贵、最特殊的“母爱”。

记者见乔来生时,老两口正在玉米地里忙活着。乔来生一家常年以种地和养羊为生,20多亩玉米地老两口断断续续地就得收两个月左右。穿着厚衣服都略显瘦弱的身躯、佝偻的背、布满生活风霜的脸颊、如树枝般粗糙的双手,是这位朴实勤劳的农村老人最真实的写照。

在乔来生干活的时候,她的侄儿连贵龙就坐着电动轮椅在村子里遛弯。每次乔来生的丈夫将侄子抱在轮椅上,乔来生不断检查绳子是否牢固,都会让丈夫多给绑几个绳结,她害怕贵龙摔着,磕碰着。嘴里还要不断嘱咐,“看见车就停下,别去刺多的地方,看见路上有坑要绕过……”这些话语她一天不知要说多少次,可她总觉得怎么也说不够,怎么也嘱咐不完。在捡玉米的时候,乔来生不一会儿就要站到高处去望一望贵龙,她的一颗心从贵龙三岁的时候就已经全部倾注到他身上了。

1993年,乔来生丈夫的弟弟连子刚夫妇因意外去世,留下年仅3岁的侄儿连贵龙和连飞龙双胞胎兄弟,其中,连贵龙还是个脑瘫患儿。此时,乔来生和丈夫已经有三个孩子,看着两个侄儿无依无靠,夫妻二人毅然决定将兄弟俩接到自己家中照顾。然而多舛的命运总是那么令人痛心,6岁时贵龙突然抽风,全身疼痛,乔来生夫妇把贵龙紧急送到了当地医院,经过四十多天的治疗,贵龙的病情得到了控制,却再也不会行走了,只能躺在炕上或者依靠在轮椅上。吃喝拉撒、穿衣睡觉这些最简单的事在贵龙这里变得异常困难,都要人帮忙。吃,需要乔来生一口口的,慢慢地嚼着喂,快了会噎着,慢了饭会冷;喝,需要她一滴一滴均匀地滴进嘴里,把握不好会呛着;大小便需要像孩子一样抱着解决,就这样从3岁一直照顾到现在……

对于生活无法自理的贵龙,乔来生从未有过抱怨和喊骂,“他长这么大,我们都没舍得打一下,舍不得,根本舍不得……”从贵龙几岁到十几再到现在三十多岁,有不少人劝过乔来生,让她送到福利院、养老院,可她宁愿自己吃苦也不愿意让贵龙受罪。

“这娃娃爱吃肉,顿顿吃肉也行了。陌生人都不会给他喂饭,要真送走了,我怕他饿,从三岁就和我们睡在一个炕上,我早就习惯了。他要出去遛弯,我回来家就空荡荡的,心里感觉孤的。”乔来生总爱摸贵龙的头,摸摸他的背,像对待小婴儿一样,看见贵龙在身边,她的心里就有劲儿,就高兴。

当问及乔来生是否记得年轻时候的模样时,她也只是微笑着说记忆早就模糊了,但她一提及贵龙,总有说不完的话,眼里都是满满的爱。看见贵龙轮椅的轮胎扁了,会让丈夫给儿子打电话买一个新的轮胎。一听到有能治疗贵龙的病,她总想要试试,偏方、检查、药物,三十年间从未放弃过治疗……“要能有个神医一下治疗的我们这个娃娃能站起来走路,可就太好了。”句句包含着乔来生对贵龙的牵挂与爱。

时节如流、白驹过隙,皱纹已经长成每一寸皮肤里的山川沟壑、脊背弯成日月星辰镌刻天际的年轮,乔来生迈出的每一步,都慢了下来,每一天都在变慢一点点,即便是在属于她的时间静止的那一刻,这份无私地、炙热的、温暖地爱与希冀都不会停止……
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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